有血腥暴力和重口描述
午时,安德森堡
奥利弗正坐在餐厅里用餐,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,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jg致的菜肴,他心不在焉地用刀具切下一块牛排,刺耳的切割声中,淡粉se的血水顺着洁白的盘子渗到奥利弗的衣袖上。
“……你说什么!?艾丽卡奥利弗的姐姐真的提了离婚?这不可能,我警告过她……”
“……离开了德莱公爵,她也不能再回到安德森堡,她还能去哪里?”
一墙之隔,母亲忙着处理姐姐的离婚丑闻,暂时没有时间管奥利弗的餐桌礼仪,管家泰德走上前来,提醒奥利弗晚上将送给伯爵夫人的画送到店里装裱起来,奥利弗点点头,正要起身去取画,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。
“稍等,我先接个电话。”
奥利弗拿着手机走到窗边,泰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奥利弗皱了皱眉,正想说些什么,电话那边传来说话声。
“……嗨?我是诺拉医生,奥利弗在吗?我打电话来是想通知您,您的肝脏发生了严重的病变,y影区域扩张了近两倍,请尽快到……”
奥利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,他的手指颤抖着,手机滑落下来砸在地上。
“奥利弗少爷,您的手机。”泰德捡起手机,恭恭敬敬地递到奥利弗手边。
奥利弗深x1一口气,一把拿过手机,快步往外走去,一边走一边嘱咐泰德。
“我有急事要处理,画在房间里,你自己去取一下吧。”
泰德应了一声,急匆匆地跑上楼,拉开房间的门,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。
大片的蓝se颜料晕染整片画布,红se的像血一样的yet从画面中央的蓝鲸腹部淌出,腐烂的脏器中包裹着一具骨骸,光影流动间,那些发白的腐r0u仿佛真的在流动。
泰德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用力地挤出一声嘶哑的嚎叫,随后尖叫着跑下楼。
另一边的奥利弗也坐上了车,他原本想去医院,可司机开到一半他又改了主意。
“去学院街道后的留学生公寓。”
——
发现护照不见了之后,你立刻打电话询问了领事馆,然后带上相应的证件准备去补办一张。
出门时你还觉得有些蹊跷,一般出行你都不会带护照,尤其这一阵,你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复习课业准备毕业考试,护照会丢,有很大可能是被人拿走了。
而这段时间只有奥利弗来过你的公寓,你没有贸然打电话询问奥利弗,毕业在即,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,如果真的是奥利弗偷走了你的护照,那说明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。
你全副武装地出了门,一路上没有遇见熟人,很顺利地到了领事馆,因为护照补办至少需要十五个工作日,你只能选择加急办理一个旅行证。
虽然还要等两天才能拿到,不过你已经安心了不少,因为再过两日你的家人会到英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,到时候就算奥利弗真的发现你骗了他,你也不至于应付不过来。
回去的路上天气突然y沉下来,城市上空弥漫着厚厚的雾霭,这样的天气让人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,你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,心中突然一阵感慨。
留学这两年,你结识了很多“朋友”,虽然他们大多数都是被你抓到了把柄,不得不被你诓骗着割掉皮肤,但从结果来看应当算是双赢吧。
他们既不用再为t内的恶魔担惊受怕,你也可以收集到喜欢的……
突然,车身一阵剧烈的摇晃,前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,你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,身t久猛地向前冲去,不知道撞到了哪里,直接晕si了过去。
时间不知多去了多久,你在一阵奇怪的声响中醒来,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,你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蒙着东西。
你心里一阵恐惧,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绑架案的新闻,越想越头疼,你挣扎着爬起来,这时连小腿也疼了起来。
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,眼睛突然又能看见了,捻起来一看,发现是一块沾了血的纱布。
你0了0额头,伤口立刻针扎似的疼了起来,你后知后觉地想,该不会是有人给你处理了伤口,所以才会被纱布蒙住眼睛吧?
你观察了一下身处的地方,这是一间极空旷的房间,你躺在宽敞的木床上,房间里的装潢复古而华丽,jg致得像油画一般,不过房间里有一gu淡淡的霉味,虽然用心打扫过了,但是房间的墙壁上仍旧能看到青se的霉斑。
这是哪里?
你尝试着下床,却发现右腿上包着厚厚的石膏,行动很不方便,0了0口袋,手机和证件也都不见了……
“有人吗?!”
你对着门口的位置大喊了几声,没人理你,你有些颓废地躺了回去。
房间里没有窗户,地板有些cha0sh,你猜测自己可能被关在了地下室之类的地方。
本来想起身到门口看看,可是你的脑袋晕乎乎的,身t格外沉重,你只能又躺了回去。
就在你快要睡过去时,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,你强撑着掀开眼皮,看到一截衬衫下摆,来人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,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。
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了似的,一阵剧痛,你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只手,是谁……?
“薇琪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你终于想起来了,是奥利弗!
你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,你的嘴唇蠕动着,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。
奥利弗,帮帮我!
“薇琪,我在。”
奥利弗终于握住了你的手,他将你半抱进怀里,他的身上很冷,冷得你开始发颤。
“别害怕薇琪,只是一些止疼药而已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奥……奥利弗,我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奥利弗说:“你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,额头和小腿受了一些擦伤,很快就会好的,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,我来照顾你。”
你的脑子里一团乱麻,但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,你直觉有哪里不对劲,掐着奥利弗的手掌心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奥利弗扶着你的肩膀让你靠在床头,抬起手探了探你额头的温度,还温柔地问你要不要喝水,然而奥利弗越是这样,你反而越害怕。
水杯抵在唇边,你用力别过头,水杯摔到地上,碎成玻璃渣,奥利弗的眼神暗了下去,他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,捏在指尖把玩。
灯光下,玻璃碎片折s出令人目眩的白光,你的脸se越来越苍白,额头布满冷汗。
“薇琪,毕业之后你会继续留在英国吗?”
“我记得你说过你对解剖学很感兴趣,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申请州立大学的医学专业。”
奥利弗突然开始自说自话。
“像薇琪这么厉害的人,以后一定能够治愈更多的病人。”
“唔……奥利弗,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嘘。”奥利弗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了你的嘴唇上,他低头看你,蓝灰se的眼眸溢满诡异的深情。
“薇琪,你知道吗,我一直以为,你真的能治好我。”
奥利弗将那根手指按进你的嘴唇里,他0到了粘稠的唾ye,g脆在里面翻搅起来,像在找什么东西。
“可是我忘记了。”奥利弗用大拇指摩挲着你的下巴,将嘴唇边的唾ye均匀地涂抹开。
“我怎么能忘记呢,你是一个狡猾的nv巫,薇琪,你对我说过一句真心话吗?”
“我……”你g呕了一下,因为被奥利弗的手指t0ng到了喉咙深处,他的眼神逐渐狠戾,像是恨不得杀了你。
奥利弗解开衬衫的纽扣,露出肋骨下已经愈合的伤口,空缺的皮肤边缘向中间萎缩着,像一块皱巴巴的树皮。
你颤抖得更厉害了,透过那片小小的伤疤,你好像看到了奥利弗正在逐步腐坏的内脏,那些漆黑的y影如同黏附在脏器上的毒ye,蠕动着吞噬奥利弗的身躯。
其实你很想告诉奥利弗你并没有全部在骗他,你是真的能看到,可是那又如何,你根本救不了他啊……
奥利弗突然将那块玻璃碎片塞到你的手里,然而你的手指软绵绵的什么都握不住,于是奥利弗只好握住你的手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奥利弗定定的看着你,他抓住你的手,将那块玻璃按腹部的伤口上,你挣扎着想要收回手,却敌不过他的力气。
“薇琪,我们一起看过那么多次肝脏的解剖图,你一定能帮我除掉我身t里的恶魔的,对吗?”
“不……奥利弗,你疯了,你疯了!”
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,然而越是挣扎,那碎片反而陷得越深,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奥利弗的皮r0u在你眼前绽开,红se的血迹沾sh你们的衣服,连那块透明的玻璃也被染成了红se。
玻璃终究不能真正切开奥利弗的身t,好在他早有准备,灭过菌的手术刀就在床边,他拿起来塞进你的手里,用同样的方式切开了自己的肌r0u。
“小心这里的血管,还记得吗?切到血管的话…会影响视线。”
奥利弗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与笑意,他似乎觉得很痛快,一边切自己的身t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:
“怎么这幅表情,就要抓到恶魔了,薇琪你不开心吗?”
淡hse的脂肪膜被划开,弯曲的肋骨像是一座纤细的桥梁,奥利弗急促的呼x1着,白se的肠子流水一般从肋桥下淌出来,你两眼一翻,终于晕si过去。
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你感觉有什么东西捆住了你的小腿,奥利弗温柔的声音穿过耳膜直达你的脑海。
“薇琪,你跑不掉了。”
——
两天后,一对中国夫妇抵达l敦,却没有见到自己的nv儿,他们立即报了警,然而警察来到公寓后,却在里面找到了一幅贴着很多不同人的身t皮肤组织的画,以及一封告别信。
李薇琪失踪了,不仅如此,连她公寓里发现的那些皮肤组织的主人也都失踪了。
最终李薇琪因涉嫌杀人被两国联合通缉。
收到消息时,奥利弗正在教你如何缝合伤口。
“手不要抖,缝线歪了的话,拆线的时候会很麻烦。”
你撇了撇嘴,故意很用力地扎偏了几毫米,奥利弗不怒反笑,看着针尖冒出来的血珠,用手指蹭下来抹到了你脸上。
奥利弗盯着你看了起来。
因为你说地下室太黑,他特意为你开了一扇窗,果然有了窗户之后,房间里的霉味儿都散了许多,不过却多了几分大麻的味道,自从那次车祸之后,奥利弗便一直用大麻给你止疼。
大麻虽然好用,但却会让你jg神萎靡,甚至产生幻觉。
你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,翻身便往床尾跑去,然而没跑几步就被脚踝上的锁链绊倒,你疼得大哭起来,红se的血迹淌了一地。
奥利弗将你抱回床上,他吻着你的嘴唇温柔地说情话,抬高你的双腿架在肩膀上,锁链在他耳畔摇晃起来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还有铁链与骨头摩擦的声音。
你的小腿上,原本长着两颗痣的位置,被两根细细铁链穿过,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。
奥利弗说,他要把你身t里的恶魔也钉起来。
他做到了。你就是那只恶魔。
一眼望不到头的、无尽空虚的白se空间里,淡蓝se的涤神河水从空中倾泻下来,水流缓慢得像是凝固的绸缎,最后汇聚在由翠se琉璃堆砌起来的水池中。
白se的云团一般的雾气溢出水池,有人从雾气中走出来,那些雾争先恐后地攀上他的身躯,很快便化作一袭白se的长袍,严丝合缝地覆盖住所有皮肤,连双手也不例外。
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不满地哼声,珀西敏锐地回头看了一眼水池的方向,没有其他人,这里甚至没有活人的气息。
珀西想到了什么,撩起白袍的一角,不久前被某人留下的漆黑爪印已经被涤神池的水清洗g净,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掌痕。
珀西面无表情地拂去最后一点痕迹,白雾飘绕其间,卷走他手心的wuhui,他又变回了那个一尘不染的神明。
终于洗去了所有世俗的尘埃,珀西缓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下,被白se手套包裹的双手叠放在x前的天平金印之上,姿态肃穆地睡了过去。
片刻后,水池边突然冒出一排排黑se的小水珠,它们在白雾缭绕的空间里横冲直撞着,最后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,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触手。
循着记忆的方向,触手找到了智慧神的床榻,拽着洁白的床单鬼鬼祟祟地爬了上去,留下一串串芝麻大小的黑se脚印。
祟角拥有你的一切感官,你可以通过它看到珀西此刻的样子,还能用祟角触0和感受他的身躯。
智慧神珀西睡着了,但他依旧衣冠端正,脸上带着白se的面具。那面具表面光滑细腻,像是石蜡,面具没有五官,只有两个浅浅的眼窝和扁平的嘴唇,单看这张脸,丝毫g不起任何的yuwang。
戴着面具的珀西甚至不如地狱里那些长着獠牙和犄角的恶魔有特se,然而没有特se恰好是恰好是智慧与理智之神珀西的最大的特se。
珀西代表了绝对的理智与智慧,代表绝对的正义和真理,整个神界没有任何神愿意和这个冷y无情的家伙来往,而你作为珀西的妹妹,掌管y邪与yuwang之神梦娜,在玩弄了神界和地狱几乎所有神魔之后,终于将邪恶之手伸向了你的亲哥哥。
你躺在自己的g0ng殿里,c控触手拽下珀西的神袍,黑se的触角刚触碰到白se的袍面,立刻被烫得冒出白烟,另一边的你看着被烫红的手掌,满脸不可置信。
怎么会这样,明明之前……
正当你疑惑时,一只大手突然抓住祟角的根部,与此同时你也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,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。
“梦娜?”
耳边传来珀西朦胧的声音,他似乎也很疑惑,眼看着黑se的触手已经染黑了他的手套,珀西又将触手放了下来。
你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床上,捧着pgu哀嚎起来,与此同时触角吱吱叫了起来,它挣扎了几下,在珀西的床上留下一道道泥泞的痕迹。
珀西戴着面具的脸依旧看不出表情,但是他身上蒸腾而起的白雾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
“凭什么,这里也是我的家!”
你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,不讲道理地在床上扭动起来,拇指大小的祟角因为你的情绪波动突然变得异常巨大,巨蟒一般在珀西的g0ng殿里翻腾起来。
然而珀西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拍着你的头安抚你,他只是挺直背坐在床上,冷眼看着你的祟角撒泼打滚。
“梦娜,冷静一点。我们的神职如此,你再继续待在这里,对你我都没有……”
“借口!都是借口!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百年,凭什么在我继承了母亲的神职后,我们就必须分开?!就因为主神大人说我们在一起会互相‘吞噬’?别开玩笑珀西!我们可是亲兄妹!”
“梦娜,看看你自己。”
珀西丝毫不受动摇,甚至召唤出更多的雾气将你的祟角包裹了起来,很快你就感觉到了噬骨的寒冷,身t仿佛被冻结,渐渐地,你的脚变成了透明se。
“不!珀西,别用你的小把戏对付我!如果我们真的会互相吞噬,早在母亲的肚子里我就把你吃掉了!你这个混蛋!”
珀西没给你更多时间胡言乱语,在神殿彻底被你弄脏之前,他将你的祟角扔回了你的g0ng殿里。
“下次再被我逮到,就罚你在涤神池里泡上一整天。”
祟角从天而降,砸在了你的脑门儿上。
“气si我了气si我了!”
你抱起sh漉漉的祟角,气得浑身打颤,牙关碰在一起,发出嘚嘚的声响。
你盘腿坐在床上,气鼓鼓地翻着邪神法典,发誓一定要找到能治服珀西的魔法;而另一边被你搅去睡意的珀西来到案前处理公务,翻开卷轴,却发现上面写满了对yuwang邪神梦娜的控诉。
在你们的g0ng殿中央,隔着一条宽阔的涤神河,河水突然翻涌得很厉害。
你在催眠的浪cha0声中沉睡过去,时间不知过去多久,河岸突然吹来一道清风,那缕风经过敞开的g0ng殿门时还愣了愣,最后畅通无阻地寻到了邪恶神梦娜的床榻。
邪恶神房间里挂满了奇怪的装饰,帷幔是地狱的河g0u里挖来的粘ye晒成的薄膜,可以最大限度地过滤yan光;黑se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奇怪的小玩意儿,b如恶魔犄角角和天使的羽毛,还有一些认不出的生物的残肢。
这里曾是你们共同的家,你不肯搬到新的g0ng殿里居住,所以珀西把它留给了你。没想到短短一个月,这里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,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,但珀西知道,你只是因为害怕一个人住,所以才会找一些奇怪的东西挂在房间里吓唬人。
珀西放轻脚步走到床前,床上的人抱着祟角变成的柱状抱枕,睡姿极其不雅,被子堆在地板上,只留了一个角压在t下。
你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短裙,裙摆向上卷到腰际,露出腹部的黑se纹印,纹印旁盘着一根拇指粗的尾巴,凌乱的头发中央还竖着两根短短的黑se犄角。
珀西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你身上,他摘下手套划重点,要考点了点你身上那些奇怪的角和尾巴,那些不属于你身t的部分很快化成黑雾散去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你知道自己将要继承邪恶神的神职之后,便总是执着地把自己打扮成“魅魔”或是“恶魔”的样子,明明他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神和魔是不一样的。
从你目前的“业绩”也不难看出,你完全没有理解“掌管”是何意义,总是纵容着那些邪恶的祟角肆意横行,不仅在神界四处作乱,连地狱那种地方你也要偷偷溜进去玩。
说到底,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。虽然你们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,但身t与心智的年龄却差了整整一千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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